雖然在澳洲和美國的中國餐廳很多,但是大部分都不忍直視。今天,小編就給大家扒一扒澳洲的美式中餐,比如檸檬雞和左宗棠雞這些菜,都有什么鬼。還沒吃過的小伙伴們,長長見識吧。
俗話說民以食為天,食以味為先。吃飯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事。而生活在海外的朋友們也常常會為了吃到一口正宗的家鄉(xiāng)菜而四處奔走,有道是:月是故鄉(xiāng)的明,胃也還是故鄉(xiāng)的胃。但是常在河邊走,哪能不濕鞋,畢竟是離祖國千里萬里的異國他鄉(xiāng),也難免有坑人的變異中式料理混進(jìn)中餐館的隊伍,坑了舌頭坑了胃。
那些年坑過我們的澳式中餐
第一集 食材的單一
食材的獲得,是產(chǎn)生美食的關(guān)鍵。而遠(yuǎn)離中華大地的人們,似乎對食材并沒有太高和太多的要求。 雞,這一具有千年歷史的家禽,在西方的餐桌上雖無法成為高貴的食材,卻成為了唾手可得的廉價首選,在肉食種類缺乏的海外中餐館流行開來。檸檬雞,這道以雞為主要原材料的傳統(tǒng)粵式菜肴,漂洋過海成為了澳大利亞人民首選的中國菜。
此檸檬雞非彼檸檬雞,西方世界的檸檬雞,早已告別了經(jīng)典粵菜中的清新。白嫩的雞胸脯肉經(jīng)過簡單腌制,裹上厚厚的面粉漿,在熱油鍋里翻滾之后,澆上帶著色素的勾兌檸檬醬,夾著大量的白糖,就這樣走上了西人中餐館的餐桌。
許多白人都為這道檸檬味的麥樂雞拍手稱贊,而流淌著炎黃血脈的同胞們卻從不買賬。
如果外國的檸檬雞還能在中國的食譜里找到原型,那么蜜糖雞就是開海外中國菜“新風(fēng)”的典范。蜜糖雞的制法與檸檬雞無異。過油過后的雞胸肉總能挑動西人的味蕾,再裹上劣質(zhì)糖漿勾兌的蜂蜜,撒上中國傳統(tǒng)食材芝麻,麥當(dāng)勞的麥樂雞再度脫胎換骨,成為了甜過初戀的蜜糖雞。
能挑動西人的味蕾,卻無法引起國人的高潮,被甜掉大牙的華人食客,只好在吞咽之余,翻一個白眼以平復(fù)內(nèi)心的翻滾。
左宗棠雞,這道臺灣廚師彭長貴在上世紀(jì)50年代創(chuàng)造的新湘菜。據(jù)彭長貴回憶,最初的左宗棠雞“味厚,酸、辣、咸”,是典型的湖南口味。世殊時異,時過境遷,左宗棠雞在澳洲的“本土化”也枝繁葉茂,碩果累累。炸過的雞塊,佐以口感怪異的酸甜醬,麥樂雞再一次地涅槃重生。左宗棠地下有靈,大概也被氣歪,成了右宗棠。
流水的醬料,鐵打的雞。炸制并不是唯一的烹飪選擇,傳統(tǒng)宮保雞丁的烹飪方法在海外被很好的保留了下來。雖然翻炒雞丁的手法得以保留,簡約的佐料卻將這道菜味覺記憶刷新。醬油翻炒的雞丁,配上辣椒醬,拌上花生米,成為“丁保楨特制香汁燴仔雞碎配香酥唐人豆”,吃起來又咸又辣,味道怪異,直教人想家。
第二集 醬汁的傳奇
有一千雙手,就有一千種味道。中國烹飪無比神秘,難以復(fù)制。從深山到鬧市,廚藝的傳授仍然遵循口耳相傳,心領(lǐng)神會的傳統(tǒng)方式。祖先的智慧,家族的秘密,師徒的心訣,食客的領(lǐng)悟,美味的每一個瞬間,無不烙上了廚師個人的符號。即便同樣的一道菜,在不同人手里也能演繹出不同的味覺精彩。而在大洋彼岸的這頭,各色醬汁的勾兌創(chuàng)造,卻可以將一千種食材統(tǒng)一成一種味道,唱成同一首歌。
咕咾肉,又叫鬼佬肉。這道傳統(tǒng)的粵式佳肴,能被賦予新的名字正是由于它醬汁的“創(chuàng)新”。大塊的西蘭花和雜菜,配上炸酥的豬肉,澆上有番茄醬醬油白糖勾兌的“咕咾汁”,成為了西人下餐館的必點。除了豬肉,別的食材也無一幸免,勾搭上濃稠的“咕咾汁”,都統(tǒng)一變成了中華“咕咾”菜。變換的是食材的種類,不變的,正是這叫人“酸爽”的味道。
甜面醬,這個帶著東北濃濃風(fēng)情的中式醬汁在海外也煥發(fā)著新的活力。甜面醬炒牛肉,成為了走樣中餐館中,菜單上必有的蒙古牛肉。甜面醬進(jìn)而成了蒙古的代表,廚師們屢試不爽之后衍生出了蒙古羊肉、蒙古豬肉、蒙古雞肉、蒙古時蔬…九九歸一,都是甜面醬的味道。
川菜的香辣是中國菜留給世人的一個中國符號。多元的醬汁里,也不會缺少四川的影子。四川雞,這道享譽海外而在中國不見蹤跡的“中國菜”,正是由泰國甜辣醬勾兌少許醬油和淀粉而成的“四川醬”炒制而成。除了四川雞,還有四川豆腐,四川牛肉。各種四川Food用泰式的味蕾,給外國人展示了天府大地不曾有過的風(fēng)采,只是習(xí)慣了辛香的華人們,對這個奇怪的味道不知所以。
除了中餐西化,許多西式食材也在努力的“漢化”。在西方餐桌上常見的HP Sauce成了中式牛柳的主要調(diào)料。來自于豉汁牛肉的靈感,匯入棕醬當(dāng)中,裹挾著醋的酸,形成了帶有獨特“醬香”,甜中有酸的“廣東汁”。
第三集 靈感的轉(zhuǎn)化在吃的法則里,食材重于一切。
中國人從來沒有把自己束縛在一張乏味的食品清單上。而海外食材的限制,卻逼迫著廚師們,懷著對食物的理解,在不斷嘗試中尋找著轉(zhuǎn)化的靈感。 內(nèi)臟的不易獲得掣肘了許多以動物下水為主要食材的中國菜的烹制。烹飪的智慧從不曾被地域與文化限制。傳統(tǒng)的尖椒炒大腸,在獨具匠心的廚師轉(zhuǎn)化之下,搖身一變成為尖椒炒油條。油條酥脆,恰似過油之后的豬大腸,不光形似,更是神似。 尖椒炒大腸:
搖身一變:尖椒炒油條……
粵菜中,各類新鮮的海魚,雖然在海外并不易得,但依舊活躍于一些粵菜館的餐桌。青衣,彩衣、花鱸、三刀這些廣東朋友熟悉的名字,被廚師們冠在別的魚種身上,端上了海外一些粵菜館的餐桌。有時候,這種“冠名”魚是長得像它的原型,有時候是吃起來像,當(dāng)然更多時候,僅僅是找不到食材轉(zhuǎn)化時的替代。澳洲肺魚,常常就成為花鱸走上人們的餐桌。這取名的靈感,展現(xiàn)了油米間廚師們獨具的“智慧”。
何其有幸,澳村的華人眾多,越來越多的中餐館走上街頭。人們常說,越大的城市,中餐館的水平就越接近今天的香港,越往偏僻的地方,中餐館就越容易出現(xiàn)“西式中餐”。味道的秘密藏于廚師的手中,也藏于食材種類當(dāng)中。材料的限制,手法的變化,使得西化的中國菜也衍生出了一類高大上的“fusion style”,成為了美食點評榜上的新寵。
轉(zhuǎn)眼接近5月,想必大部分的小伙伴已經(jīng)身處國內(nèi)或者在準(zhǔn)備往國內(nèi)趕的路上。建議大家還是抓緊時間多嘗嘗國內(nèi)正宗的國菜,品味品味最實在的檸檬雞,咕嚕肉,尖椒炒大腸,四川牛肉,etc etc...
不說了,頂不住了,抹了一把口水,我先去訂機(jī)票了~國內(nèi)餐館兒見~最后,當(dāng)然,一定有人非國內(nèi)原味中餐不娶也一定有人非澳洲新式中餐不嫁。無論是原味還是新味,愿你,都能找到你想要的味兒。